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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近年来,匠籍进士、官员频出,而且更受重用。官职只有这么多,匠籍官员当红,其他官员自然不忿。大家面上和和乐乐,其实早就恨不得把狗脑子打出来。如今,这么多匠人,又能不通过武举获得军职了,大家自然要说道说道。

可这时,月池又抛出了香饵,她以重修正阳门为由头,要修葺京城,特别点出要修葺各衙门和贫寒官员的宅邸。这两年,朝廷的金银是越来越多了,官员们分得也越来越多了,可他们拿得毕竟只是小头,大头都化作摩诃园的奇珍异宝和各处行宫的琼楼玉宇。可这一次,居然有人肯在他们身上出这样的重金。对于小官小吏来说,那是在分房子、分家产!对达官显贵而言,有工程意味着有机会、有油水!上下都有红利,这是何等的仁政?到了这个时候,还有谁来管匠人的军职?李阁老这么做,不也是为了保障土木顺利地运行吗?

夏言得知消息后,正斜倚在栏杆前,望着楼外烟雨蒙蒙,他颓然丢下手中的鸡心核桃。最后一丝希望都被打破,圣上定是不好了。

如刘机等人,只能看到李越是在分肥收买人心;可是城府深沉如夏言,却能看到背后皇权的削弱,臣权的扩张。

为什么十家牌法的运行、巡捕营的扩张,朝野上下无一人反对?群臣固然是吃人嘴短,可更是因为这是在削弱锦衣卫的特权,扩张兵部和五城兵马司的权限。为什么大修京城,人人都叫好?因为这笔钱是出自内库,而非太仓。对京官来说,这不是就等于天上掉馅饼。

权力不会消失,只会转移。以前这些权柄因皇爷的强势而被收拢,如今又因皇爷的倒下而被夺回。这时,他们这些依附皇爷而飞黄腾达的官员,自然拿得就要少得多。这也是杨玉频频传消息来的原因。他已经因自己的利益损伤而激愤,可他不知该如何破局,所以需要夏言等人的支持。

杨玉对阶下囚是耀武扬威,可对上李越却是平白气弱,也不知是否在下狱时被吓破了胆。夏言明白他的所想,他是想赶在京城防卫成型之前,拉拢更多的同谋,做最后的一搏。可他们能怎么搏?

李越占了大义,占了高位,把住了皇上,拉拢了人心。他们固然可以公开弹劾李越,可根本不可能扳倒他,他背后的利益牵扯太多了,没人会和好处作对。能够走的正路已经都被堵死了,他们只有行宫变,以求夺回朱厚照或矫诏迎立新君。

然而,光靠他们这些人举大事,名不正言不顺。大家商议之后,认为最好是有宗室长者牵头。因着皇爷的压制,宗室的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。李越上位之后,也没有把他们看在眼底,压根没拿到什么好处。再加上皇爷又没有子嗣,要是政变成功,皇爷还活着,就可以顺理成章提过继之事;要是政变成功,皇爷没了,那就更可迎立新君了。鼓动宗室作乱,应该是比较容易的。可是,时间来不及啊。李越已经在收紧京城防卫圈了,宗室却都在地方,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
正在大家伙愁眉不展时,刘机突然灵机一动,远处的王爷们靠不住,可京中还有公主啊!英宗爷的女儿淳安大长公主嫁驸马蔡震;孝宗爷的大姐仁和公主嫁齐世美;二姐永康公主嫁崔元。这些可都是在世的近亲。孝宗爷在世时,对姑姑和姐姐们是多加厚赐,多次给田产,又赐予亲戚们官职。然而,正德爷登基后,为整肃军队,充实财政,压制世袭将官,公主们的日子也大不如前。李越掌权之后,并未改变过去的作风,他的目光始终对着中下层,忽视了宗室和顶级勋贵。

公主当然不可能带兵去打禁宫了,那就只能靠驸马了。张允道:“你是说,去找这些老驸马出面?这说得过去吗?”

夏言抚掌赞道:“怎么说不过去?您不愧是礼部尚书。宪宗、孝宗爷在时,驸马都尉蔡震多次奉命在大节替陛下分祭皇陵,告祭太庙,就连孝宗爷葬于泰陵时,蔡驸马也去一路护丧了。要是他都不够格,还有谁够?”

刘机先是点头,随即又皱眉:“可咱们没有真凭实据啊,又能拿什么来说服他呢?”

夏言叹道:“何需实据。永乐年间,太宗爷入继大统,驸马都尉王宁以迎立功封永春侯。这难道还不够吗?”

刘机道:“这可是提着脑袋的事。况且,以我对蔡驸马的了解,他不会因利动摇。”

好不容易找到了办法,谁知又陷入僵局。正在众人焦急讨论时,杨玉却突然开口:“无妨,我有真凭实据,说服蔡驸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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