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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小太监心道,他就是千叮万嘱,千万别让你进去。他支支吾吾道:“刘爷爷实在是身子不好,赶路太累,一早便歇下了,还请李御史恕罪。”

时春皱眉道:“算了,阿越,我们回去吧。”

月池瞥见帐内透出的烛火,一言不发地离开。她吃闭门羹的事,当晚就传到了朱厚照耳朵里。第二日行军休憩时,刘公公依然鞍前马后伺候着,刚把水囊递给朱厚照。朱厚照就道:“去给李越拿点干粮。”

刘瑾瞥了一眼月池,哼道:“爷恕罪,奴才斗胆,以后和李御史有关的事,还请您去差遣旁人吧。”

朱厚照抿了一口水,故作惊奇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刘瑾摇摇头:“些许小事,还是不要扰了您。”

朱厚照道:“这如何算得上是小事。你们可是朕的左膀右臂。你们在宣府时是患难之交,怎么现下又成了乌眼鸡。是他得罪了你?”

刘瑾长叹一声:“他倒没开罪老奴。只是……”

他吞吞吐吐,听得朱厚照一阵心急。他道:“这有什么好支吾的,如有不快,说出来,朕替你们二人和解。”

刘瑾这才道:“老奴不愿见他,非是为他,而是为您。”

朱厚照一愣,他道:“这从何谈起?”

刘瑾的双眼闪闪发亮:“您和他是周瑜打黄盖,一个愿打一个愿挨。可老奴要是掺和进去,那不就变味了。这又不是戏本子,张生、莺莺间,必得有个红娘。老奴当然是,躲得越远越好咯。”

这一句话把朱厚照的满腔试探全部都堵了回去。朱厚照一口水全部喷出来,呛得面上绯红:“你这个狗奴才……”

他作势欲骂,可到底什么都没说出来。良久之后,他方问道:“连你都不敢掺和,可见是有多出格。这么做,是否不对?”

刘瑾一愣,他抬眼看向皇爷,只见他神思不著,满是迷惘。可在察觉到他的目光后,皇爷又回过神来,他轻描淡写道:“不去就不去吧。只是这种话,以后不可再说了。”

刘瑾一凛,忙称是。

然而,谁也没想到的是,白天才信誓旦旦说不想李越的人,晚上就主动差人送来了东西。月池打开了小木匣,只见里头放得是一个紫金笔锭如意锞子。她的眉眼舒展开来,道:“替我多谢刘太监。”

来人正是乔装而来的张文冕,张文冕道:“您先别喜。我家督主说了,此如意非彼如意。江西之行,势必难成。”

月池的动作一滞,她抬眼道:“我送了你们督主这么大一个人情,他就是这么回报我的?”

自朱厚照问起,她是否是从刘瑾处探得消息时,她就明白,皇上对刘瑾起了疑心。刘瑾毕竟是打着为她伸冤的名头重回高位,又率先赶到汗廷,救了她的性命。朱厚照要是不疑心,反而不对劲。他可以为了感情,给她留下一二保命的筹码,可绝不会因为心软,放任外朝和内廷连成一线,左膀和右臂打成一片,将高居中央的他架空。他不舍得换她,那被暂时搁置的,就只能是刘瑾。刘公公想必也明白这点,可明白也没用,他既不能为了表忠心,继续把李越往死里整,又没法子和朱厚照真正剖白。而这时,月池却给了他一个契机,给了他一个当众拒绝,表达自我的契机,虽说不能让朱厚照完全放心,可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得多。

张文冕道:“非是督主不尽心,而是您这个样子,再长途跋涉,性命难保。”

月池硬声道:“那是我的事。”

张文冕丝毫不为她的威势所动,他道:“可既已结盟,自然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”

月池道:“这点小事,他都不肯帮,也称得上是结盟?”

张文冕道:“这恰如神兵利器,于危急时分方应运而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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