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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府之中,刘瑾派得人都到了,郭良却还不肯走。他叫嚷道:“快把房门关死,我不去,郭永那个王八蛋,心狠手黑,他一定会杀了我的!”

管事忠伯苦口婆心地劝他:“他已经被制服住了,郡主说了,您只需要去露个面就好了……”

郭良还是不肯,他骂道:“那个老婆子的话才信不得。忠伯,你去叫他们走,叫他们走!”

忠伯悲哀地看着他缩进了桌子下。他摆摆手,其他仆从都犹豫着散开。刘瑾派来的锦衣卫冲了进来,将郭良硬生生拖了出来,绑起来带到了衙门。刘瑾看着他这鼻涕眼泪糊成一团的样子就恶心,他嫌恶道:“武定侯郭公,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两个小畜生来?”

忠伯深深地垂下头,他道:“回禀督主,还容小人送他进去吧。”

刘瑾这一次才注意到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仆,站得如标杆一般,手上全是老茧,他问道:“你是军中的人?”

忠伯讶异抬起头,他道:“正是。以前曾跟着昌大爷,在军中呆过一些日子。”

郭昌正是永嘉大长公主的孙子,侯府的嫡长孙。刘瑾道:“原是几代的老仆,听说郭昌是文武双全,温和悯下,可惜生子不肖。因着他拖延不至,我等制不住郭永,以致贻误战机,这不知死了多少人呐……”

忠伯的眼中闪过一丝晶莹,他道:“是我们的不是。小人此来,正是为了亡羊补牢。”

刘瑾挑挑眉,他道:“那就好。那就好。”

忠伯押着郭良进去,不到两炷香的时间,里头就传来了惨叫声。忠伯满手血污,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,他大叫道:“永少爷把良少爷杀了,他竟然把良少爷给杀了!”

郭永在房中破口大骂:“放屁,明明是你这个老东西动手,还来污蔑我!”

忠伯的泪水汩汩而下:“老奴是看着你们长大的呀,你们是开国豪杰的后裔,身上还有洪武爷的血啊,你们、你们怎么变成这样了呢?”

他在众人的惊呼声中,一头撞死在廊柱上,此地的泥土亦被血染透了。

刘瑾冷眼旁观这一切,他道:“到底是洪武爷的外孙女,这才叫把罪状坐死。”

紫禁城中,朱厚照正在雕琢。内库中一块翠质青绿的玉髓。他突发奇想,想将其制成一管碧玉笛。他素来跳脱,父皇在时老说他是开了闸的猴子,没有一刻的安静。父皇恐怕永远也不想到,他会在这么多个秋夜,辗转难眠,独自地坐在烛火下一点点地打磨,雕琢一只笛子。

他自嘲一笑,轻轻吹散了笛上的粉末。终于到了玉笛通体修长,触手温润的时候,他却为笛声之上应当篆何字而犹豫。他迟疑半晌,终于刻上了“月照流黄”四字。

窗外冷桂遇露水沁透,开得正盛,冽香阵阵袭来。他拿起这管笛,侧倚在朱户边,轻轻吹起。笛声低幽婉转,呜呜咽咽,直入天际而去。一曲终了,四下寂寂,只余月白风清而已。朱厚照静默良久,忽听啪的一声,原是殿中的灯花爆了。常言道,灯花报喜,他如今喜又从何来?

正怔神儿间,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而顷就出现了萧敬惨白的脸,他道:“启禀万岁,有边关捷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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