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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躬身告退。他煎熬了四五日,却始终没有消息,直到他熬得眼窝深陷,以为自己又得罪了李东阳时,才得到了内阁那边的消息。他垂首立在堂中,只听刘健问道:“就是此人?”

李东阳笑着应是,谢迁道:“他只怕不行。老夫听说,他曾流连烟花之地。”

张彩心中咯噔一下,忙道:“阁老容禀,下官举止确有失当之处,不敢狡辩。只是,食色,性也。这本是人之常情,只要不因此延误大事,实际并无大碍。再者,李御史在外需要的是帮手,也不是道学先生呐。”

刘健不由莞尔,却拍案佯怒道:“大胆,你是说我等为人迂腐了?”

张彩忙连连否认,李东阳也再三求情,纠缠了半晌,刘健方松了口道:“罢了,罢了,西涯公既然执意如此,我也不好再说什么。只是,此人委实不堪,须时时盯紧了,一旦稍有松懈,怕是会坏了大事。”

谢迁也在一旁附和,张彩听得心头火起,他再怎么样,也不至于是脏心烂肺之辈吧。是以,李东阳还没开口,张彩就立下了军令状:“下官此去,定当鞠躬尽力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若果真坏了事,情愿提头来见!”

三位阁老闻言相视一笑,这才让他退下。在张彩走后,他们都哈哈大笑。谢迁笑道:“一个红脸,一个白脸,真是好激将法啊。”

李东阳捋须呵呵道:“有劳二位襄助。”

刘健道:“老夫倒是真想试试他,此人的确是有几分急智和胆色。”

李东阳道:“还有几分谋略。这便足够了。明儿去禀报万岁,就可让他追上去了。”

谢迁叹道:“正是。听说李越病得不轻,他身边总得有人搭把手,方能让他安心养病呐。”

月池也没想到,自己会病得这么快,这么重。她躺在老旧的驿站中,咳得上气不接下气。须臾,时春急促的脚步声就响起:“大夫,快。”

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气都没喘匀,就被强按下把脉。他一面苦笑一面道:“大爷,你甭急啊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好歹让小老儿缓缓……”

时春啐道:“再拖人就没了,你还不快看!”

老大夫不敢吱声,忙替月池把脉,观看她的舌苔,又试她额头的温度,这才惊诧道:“这是旧病未愈,新病又起,风邪入体再加上以往的沉疴,所以来势汹汹。这都咳成这样了,如何不早来请我。”

时春气急跺脚:“这……您就说如今怎么治为好吧!”

大夫不敢惹事生非,连忙去开药方子抓药。时春心急火燎地去熬煮,不多时药香就散得满屋都是。被捆在一旁的刘瑾嗅见这味道,连周身的疼都顾不得了,嘎嘎笑出声来:“药罐子是要没罗了。”

他艰难地换了一个姿势继续仰着。刘公公先前是万万没想到,只是痛打落水狗而已,竟然能把自己也一齐拖下水。当他醒来,发现自己浑身剧痛,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中时,那一刻的心情,当真是无法言喻。他想要破口大骂,嘴里却早被塞了麻核,歇斯底里、状若疯子半晌,也是发出咿呀怪声,流了一滩口水。他想要起身反抗,李越身边那个疯女人一拳就能把他打得厥过去。这他妈的才是秀才遇见兵,有理说不清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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