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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“这话从何说起,你从哪儿听来的?”

贞筠哽了哽道:“今天张家又来人了。”

来得还是张奕的母亲。这位夫人不仅管家是一把好手,还能言善辩。她道:“犬子已向我们说明了李公子的意思。李公子与犬子同为东宫侍读,且私交甚好。即便为此,我们亦不会强人所难。前些日子,我们家那些亲戚因爱子心切,数次叨扰,还请您见谅。”

贞筠闻言忙连连说严重了,她并没有挂在心上。张夫人又道此来是为表致歉之意,邀贞筠去赏桂。贞筠此刻又露为难之态,张夫人见状道:“您莫不是心里还存着什么疙瘩,妾身可以保证,我们此次真无旁的意思,只是单纯瞧花儿而已……”

话说到这个份上,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。贞筠就被半哄半劝地带了出去。她到了之后才知,这竟然是京官内眷聚会!贞筠才堪堪十三岁,只是跟随母亲偶尔外出参宴,见得还只是母亲的闺中好友,何曾独自出来参加这些官家夫人的茶会。

这下万点金黄沁人心脾的芬芳入鼻腔也化作了苦涩,她心下忐忑地坐在座位上,不敢多说一句话,行错一步路,唯恐出丑遭人耻笑。好在,这些年长她不知道多少岁的夫人亦没有同她为难的意思,只是时不时带上她一两句,以示没有晾着她。

本以为今天就能这么熬过去了,谁知在她去如厕回来,路过假山时,就听到几个妇人在一旁嘀嘀咕咕。

“你怎么才知道,京里都传遍了,千真万确的事,否则,那位主什么没见过,何须就要这么一个江南庶民。”

“听那里头的传言,小爷不仅先前闯宫就为见他,现下连用膳都离不得他了。”

“那你说,他们有没有……”

“这不是明摆着的事,若不是靠卖肉,怎会上位得如此之快。”

语罢,几人就咯咯笑了出来,听在贞筠耳里就如母鸡下蛋似得。她当下又羞又气又恼,转身便离开了。月池听罢前因后果,她问道:“你就这么回来了?”

贞筠红着脸道:“我在气头上什么都顾不得了,也没同张夫人告别。李越,要不你帮我向张公子再说一声。”

月池点点头,心下却在感叹,这可不是说一声就能了的事了。真是好毒的计,若是明目张胆在街头巷尾传说,以弘治帝爱子心切,当下一定会出手制止流言,可幕后主使偏偏另辟蹊径,通过妇人之后交头接耳。弘治帝即便再耳目众多,也不会把他们用在探听家常闲话中。

这下就给了这些流言可乘之机。而将贞筠叫过去,亦是一个圈套,目的就是为了看她的反应。若她当场斥责对峙,此事闹大,还能洗脱她的清白,可她就这么一气之下跑回来,只怕那群人现下就在信誓旦旦,铁证如山了。张家为何会如此呢,难不成从弘治帝处走漏了消息不成?

不过这并非现下燃眉之急,张家既然撕破了脸,丝毫不顾及宫中的张奕,就表明其定然想一次到位,将她彻底打落尘埃。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,因而第二日,她就去求见李东阳。在这位人老成精的首辅面前,她并未吞吞吐吐,而是直接将贞筠所闻之言全盘托出。在微凉的秋风中,李东阳捋须叹道:“李越,实不相瞒,此事大臣中亦知晓得不少。”

月池一愣:“那既然如此,为何不严加管束内眷,反而任由此等无稽之谈流传,败坏太子声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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