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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9章 刺探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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闵渊接着道:“太师叔退隐后久居江南,那年却突然驾临平凉府,前往崆峒山探访师门。掌门恩师又惊又喜,率领阖派弟子替太师叔接风洗尘,款待极周,太师叔在崆峒山一连住了好几日,恩师苦留不住,两人这才分别。顾太师叔离去当晚,恩师便把我唤入内室,说太师叔这回并非无端前来,实有一桩难事欲求助于师门。我想太师叔武功天下无敌,世上若还有事能将他老人家难住,旁人只恐亦难奏功;师父却说此事非凭武功强弱可决,须得另寻蹊径。原来太师叔这几年一直不曾放弃打探文师叔的下落,他偶闻唐老宫主重出江湖创立无为宫,想到文师叔和老宫主交情匪浅,后者或许知晓内情,有意当面向其一问究竟,苦于寻不着唐宫主的所在。太师叔自知在武林中威名太盛,要同本教打交道实是难如登天,左思右想之下,只好请掌门恩师派遣一名弟子混入无为宫,替他暗中打听文师叔的消息。”

冼清让点了点头,道:“原来当年坛主被革出崆峒,乃是飞云子掌门有意安排。”闵渊道:“本门一众师兄弟在江湖上多有侠名,若要他们入教,只恐不易蒙混过关;唯有闵某这不成器的弟子整日游手好闲、四处惹祸,师父将我逐出师门,方不致令老宫主起疑。”

冼清让叹道:“闵坛主何必太谦?老宫主当年常赞你锋芒不露,实则胆识过人,乃本教难得之才。你入教后屡立奇功,短短时间便做到九曜坛主,若无过人之能,尊师又怎会将此重任交托于阁下?”闵渊道:“忝蒙宫主推重,属下自知德薄才疏,身居此位不过滥竽充数;只是师门恩重,不敢有负。”

景兰舟忍不住问道:“闵兄,那你这些年可曾探得我师哥的消息?”闵渊皱眉道:“兹事体大,闵某不敢轻易断言。我虽隐约觉察文师叔并未身故,苦于未获实证,故而难向恩师及太师叔呈禀。”景兰舟惊道:“闵兄何出此言?”

闵渊微一沉吟,向冼清让道:“宫主自幼跟随本教高手习武,武功博采众家之长,众星拱辰、旷世少匹;请恕属下斗胆说一句狂瞽之言,其时宫主涉猎广则广矣,却稍嫌精纯不足。”冼清让点头道:“坛主卓识不凡,足见眼光高明。”

闵渊接着道:“然宫主自十三岁起功力突飞猛进,一招一式无不具大家风范,远非先前可比。属下初时只当宫主年岁渐长,又得老宫主悉心指点,故而有此进境;待到宫主十六岁那年,有回与属下拆解本门的‘春阳融雪剑法’,剑意精微奥妙之极,非只属下远远不如,即令掌门恩师亦恐未必逾此。属下知教中高手虽多,却无其余崆峒好手,殊不解究竟是何人传授宫主如此高明的崆峒剑法。之后我思忖再三,当今世上能将本门武功练至这般境地,唯有顾太师叔师徒二人,宫主的剑法自然不会是太师叔所教,恐怕就是文师叔的功劳。”冼清让叹道:“见微知著,闵坛主心思果真了得。”心道:“自打爹爹开始暗中教我武功,连闵坛主都瞧出我出手与先前大不相同,娘自然也看得出来。”

闵渊道:“可惜属下武功低微,之后再无机会同宫主拆招,未能印证心中猜度。闵某找不到其他证据,不敢在太师叔跟前胡言乱语,只向掌门恩师提过此事。”景兰舟心道:“闵坛主既曾禀复掌门师兄,师父说不定也已收到风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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