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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丹枫城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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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了猿天霸的回答,梁言心中不禁有些失望。

此人说出来的宗门、地名,全都是自己没听说过的,大概是因为他的修为太低,眼界也不高的缘故。

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你应该也不知道七山十二城吧?」「七山十二城?」猿天霸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般:「没听过!没听过!」

到了这个时候,他也算反应过来,眼前这个灰衣男子恐怕和他们不一样,极有可能不是云曦岛的修士。

「算了,问你也问不出什么。」

梁言把手中的「丧门鞭」一甩,丢给了猿天霸。

那猿天霸如获至宝,双手捧着长鞭,仔细端详了片刻,口中发出啧啧的赞叹之声。

但他很快就发现,周围有很多窥伺的目光!

猿天霸心中一紧,急忙将「丧门鞭」贴身藏好,默默站到了梁言身后。

显然,他是把梁言当成自己的靠山了。

但梁言并不关心这些,手中法诀一掐,就要离开矿道。「前辈且慢!」

就在这时,矿道中的一个男子忽然大叫了一声。

梁言斜眼看去,发现说话之人正是那个炼气九层的体修。

「前辈,您杀了猪头三,的确是大快人心,但如果就这样一走了之的话,我等可就要遭殃了。」男子闷声说道。

「你的意思是?」

「晚辈斗胆,请前辈再出手一次,杀了矿坑外面的那些看守,给我们这些矿奴一条生路!」

男子说着,噗通一声跪倒在地,向他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。

梁言看了此人一眼,微微点头道:「好,在这里遇上也是有缘,就顺手帮你们一回。不过我有言在先,把你们救出去以后,咱们各走各的路,别指望我再帮你们什么。」

那人听后,大喜过望,连连磕头道:「多谢前辈!多谢前辈!能得一条生路已是侥天之幸,我等岂敢再有奢望!」

「好!」

梁言点头,手中法诀一掐,用遁光卷了矿道中的所有人,往矿道上方的洞口飞去。

一行人浩浩荡荡,很快就出了矿洞。

外界阳光明媚,风和日丽,与矿洞深处的阴冷幽暗完全不同。

「咦?」

刚出矿洞,前方就传来了一声惊疑之声。

梁言抬眼望去,只见洞口附近的巨石上坐了三个男子,其中两人是筑基中期,剩下一人是筑基后期。

他们面前摆满了山珍海味,灵酒的香气弥漫在微风之中,周围还有七个美貌女修,被这三人左拥右抱,一脸风骚。

「你们倒是会享受!」梁言晒笑了一声。

三人之中,为首的那人是个昂藏七尺的虬髯大汉,见梁言带领众人出来,起初有些惊讶,但很快就平静下来,看了一眼左右两人,笑道:「我说那胖子怎么下去这么久,原来是我们走了眼,这批矿奴中出了个硬茬!」

「硬茬?」

左边的男子冷笑一声,不屑道:「也就那么回事吧,胖子的本事咱们谁不知道啊?如果不是靠他姨父给的一根‘丧门鞭,,恐怕连这些矿奴都压不住。」

「呵呵!」

右边那男子微微一笑,向梁言招呼了一声,问道:「胖子是不是被你杀了?」

「不错。」

梁言点了点头。

「那你可就惨了!虽然我们也不关心胖子的死活,但规矩就是规矩,你杀了我师弟,我只能把你大卸八块了。」

男子懒洋洋地从石块上站了起来,一副「既然你们都不愿动手,那就只有我来动手」的样子。

「慢着!」

为首的虬髯大汉忽然按住了他。

大汉双眼微眯,盯着梁言看了一会,忽的开口问道:「你杀了那胖子,你很会打吗?你是哪个宗门的?」

「没有宗门。」

「原来是个散修!」

大汉晒笑道:「会打有个屁用啊?修真是要看势力的,现在是天道盟的天下,你若肯归顺我们灵岳宗,今日可饶你不死!」

「归顺灵岳宗?和你们一样给人当狗吗?」

梁言脸色平静,语气温和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灵岳宗三人的脸色阴沉了下来。

「敬酒不吃吃罚酒!刁老二,你去给他松松骨。」虬髯大汉吩咐道。

「得嘞!」

右边的男子将酒杯放下,又在身边女修的胸口上抹了一把,笑道:「美人,在这等着我,看我温酒斩矿奴!」「公子坏死了!」

那女修凤眼含情,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下。

男子哈哈大笑,伸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柄黑色长刀,身形一闪,瞬间就冲到了梁言的面前。

他在同辈修士之中,以身法和遁速见长,有时能在谈笑之间杀人,对方根本没有反应过来,自己的项上人头就已经被砍下来了。

「笑脸郎君」,就是他的称号!

啪!

笑脸郎君还在半空,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了下来,整个脑袋都被按入地底,脑浆进裂,成了一张圆圆的肉饼。

转眼之间,笑脸郎君成了圆脸郎君。

巨石上的众人,原本还抱着戏谑的心情看戏,这一下没反应过来,全都愣在了原地。

梁言拍了拍手,摇头道:「不成,这兄台酒量不行,一杯都喝不了。」

寂静。

短暂的寂静。

「你究竟究竟是什么…什么人?」

虬髯大汉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不听使唤,说话居然结结巴巴。

「来与你们喝酒的人。」

声音忽然变得很近,虬髯大汉转头看去,发现对方已经来到了巨石之上,就在刚才笑脸郎君坐着的地方。

「跑!」

虬髯大汉没有丝毫犹豫,祭出一道遁光,向远处疾驰而去。

「师兄等我!」

另一人也祭出遁光,向上冲天而起,却是朝着虬髯大汉相反的方向飞去。

梁言没有说话,伸出一根手指,在眼前的酒杯中蘸了蘸。

下一刻,酒滴破空,剑气森然,南北两个方向上同时传来了一声惨叫。

从矿道中出来的众人,此时都面露惊讶之色,凝神看去,只见那虬髯大汉和他师弟在半空中扭曲挣扎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们体内纵横驰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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